刚退了几步,请大家入内,只听童音声一声断喊:“大胆狂徒,竟敢蔑视我大晋皇威。需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地,率土之宾,莫非王臣!”接着就是一声拨剑声,山和尔童心陡起,暗暗地合上电源,门帘处立即充满电,抢先奔入的司马文玉头发到竖,手脚一麻,叮的一声,长剑掉落地下,司马文思见状急起接剑,结果也被电击,手脚颤抖,侍卫与周廷尉等抢着去扶,莫不中电发抖,王者忙拉下电闸,含笑答道,“这位小友喜开环笑,让大家受惊了。普天之下,王土四分,故都落于敌手,令人感慨啊。”只听哇的一声,司马文玉哭着冲出门外,山和尔抱歉地伸手去拉,握手处忽觉有些异样。
周廷尉听到王者的话,面色深沉,刚想答话,谢灵运等关心练丹的事,急忙进到室内,茶也不及喝,直勾勾地盯着练丹炉说:“不知丹药成否,有幸让我们一观。”好奇是少年心性,不几分钟,司马文玉又跑回丹房,跕着足跟在群人的身后,开丹需得清净,请谢大人肃请左右,衙役开始行动,群客人退到厅门外,不断地向里张望,铜匠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听他眉飞色舞地在说着陪神仙练丹的那些事儿,说到触电的情节,铜匠浑身颤抖,表情惊悚,没想到这铜匠还有这份表演天份,如晚生一千六百年必是名演员。
丹房内只留下周廷尉,司马兄弟,颖川四友等数人,开炉了,这是值得纪念的大事,芊芠脑筋一转,想起户外篝火晚会的场景,指挥着他们排出一个队形绕炉一周,他们以为是神秘的开炉仪式,一板一眼地按照芊芠的指挥,山和尔打开手机拍下一段小视频。
大家先请用茶吧,一刻钟后开炉,王者神秘地说,山和尔剪辑完毕,放给他们看,只听珰啷,珰啷的几声响,司马兄弟与周廷尉茶杯掉地下,嘴张成O型,虽在谢灵运的口中听到过摄魂成影的异宝手机,可亲眼目睹一千六百年后的高科技,微缩之身,能动可言,这份震撼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司马文玉更忍不住高声尖叫,山和尔回头瞪了他一眼,才羞羞地低下头。
正式开炉了,只见丹分五盘,每盘一色赤青黑白黄,不知几百几千颗。这么多,一声惊呼雷动,想象中一般的练丹,功成的几颗十几颗已是极限了,除了献给朝廷,每个人应可分到几颗吧。芊芠察言观色,看出他们的心思,与王者耳语了几句。王者装了几个盒子说,“丹酥并无长生功效,只是健身强体,补气养颜而已,”一边递红色丹酥给廷尉与司马文思,“两位乃习武之人,此丹属火,可补气益源,疗伤生肌。”又回头对颖川四友中言道,“此丹属土,可疗荀雍兄股下坐疮之苦,此丹属金,可治何长瑜兄、羊璿之兄胸心烦气燥之症,此丹属木送于谢公,利于登山游水时关节肿痛,风寒入骨之痛。”
盒子用完了,停顿了半响,只听见半哭的声音:“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没有。”司马文玉委屈地喊道,
芊芠找到一个礼盒,递他手上说,“此丹属水,有美颜养容之功效.”司马文玉双眼放光,刚接到手上,又放回桌子里说,“我不要,练武之人,要金色补气丹,”
“真的不要?”芊芠打开盒子作倒回之状,
“谁说不要了,补气丹我向大哥讨。”司马文玉脸一下红到耳根。
这儿还有练丹留下的丹水,尚足大家一霄之乐,王者打开一缸浸药后蒸出的白酒,晋时天下还无白酒蒸馏技术,这天下第一缸的白酒一开封,药香酒香在房中弥漫弥漫了,嗅之即醉,颖川四友本是放浪形骸之人,更是手舞脚蹈。
“何不备足酒菜,开怀一饮?”王者提议道,为了迎接圣使,饮食早已在府中备齐,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乡绅豪族们等待已久,一听这话,哄然叫好,近水一看门口铜匠等人羡的眼神,再向谢灵运提道,“各色助我等练丹有功的匠人杂役是否也开一偏席,赏以丹水?”谢灵运期期艾艾,万分不舍。
周延尉一听,这是替朝廷收服民心,广施恩德的绝好机会,推开群人,走到府衙门口大呼:“本钦差准许助丹工匠一起共赞丹成大会。”
一片叩头道谢的声音,谢灵运本是当时第一才子,虽不通世务,文人重名是其本性,一见百姓感恩戴德,忙谦让着另开一偏席备坐。
一声声的神仙老爷,神仙大姐比酒更令人心醉,只过两巡芊芠满脸酡红,站起身来说,我给你们来一首儿歌好不好,大家一起唱:
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数百大人齐声合唱儿歌,襌山赶紧用手机录下这一奇景。
晋时对音乐的看法极其神圣,认为音乐是由古圣人制作,用来教化万民的,所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绝非一般人有资格创作的,儿歌更了不得了,常与谶言相联系,预言朝代兴替,天下巨变,加上朝中本有昌明后,有二帝的谶言流行,芊芠的俩只老虎儿歌一出,立即呈原子弹爆炸,冲击波扩散之势向四方传播,直至南燕,老虎代表着什么,没有耳朵没有尾巴是什么意思,文人与预言家们纷纷进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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