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不是被羿青玉带人一把大火烧了么……”
“据说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山上已经无一生灵存活。”
禹皇殿中,孙悲和慕王卿将东夷青丘近日发生的古怪事情说了出来。
但让所有人不解的是,这是半月之前发生的事情。
半月之前涂山玄桑应该正在闭关修行,一直到昨日才出关。难道仅仅一夜的功夫就听到了传闻?又或者青丘和涂山玄桑有着其他渊源,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首座位置,华服男子不由后退几步,呼吸变得急促,看着红衣少女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恐惧,各大堂主均瞠目结舌,不知身为一城之主的涂山玄桑何故如此?
众人狐疑,向红衣少女看去,但除了姿色让人眼前一亮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可怖的存在。
“今日就这样吧!”华服中年人仓促摆手,没等诸堂主告退,自己先匆匆钻入后堂,脚下踉跄。
“这是……怎么回事?”慕王卿指着涂山玄桑离去的方向,瞪大眼睛,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
这还是沉稳内敛、高深莫测的城主么?
白衣青年涂山雨泽望了一眼后堂,眼神黯淡,摆出无精打采的模样率先离去。
余下众堂主都在皱眉思索、小声谈论。
禹皇殿中只有东门行止一人稳坐不语,闭目养神,一副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超然态度,倒也配得上极智堂堂主的名头。
“听说半月前,青丘国主羿青玄的弟弟羿青玉弑兄夺权,然后一把大火焚烧了城外的青丘山,将隐藏在山中的一人逼了出来!”
钟星河说到“一人”的时候,声音不由压低了许多,但能看出来,他有点兴奋。
“是谁?”孙悲好奇心大起,凑上前去。
钟星河并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说道:“听说那人当时化作万丈真身,整个身体比百里青丘都要大上不少,一尾扫去,青丘国三千甲卫便被屠戮大半!而且青丘国的四卫将,四去其三!”
侃侃而谈的孝恭堂堂主,唾沫横飞。
“万丈真身......那是八尾魔狐啊!那人是颜……”孙悲惊呼,但瞬间就被打断。
“往事已矣,老弟,她虽然与我涂山无多大关联,但毕竟同族”,稳坐的老者睁开眼睛,看了眼钟星河,站来身来,平淡如水的说道:“我们不必为她过往之事伤心难过,但也不必私下评说,毕竟那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至今还是个谜呢!所以,何必要当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市井看客呢!”
老者在远比他高大的红发汉子臂膀上轻轻拍了拍,摇了摇头,步履蹒跚走向殿门。
东门行止的一句话,让本来打算继续谈论的各大堂主,纷纷住嘴。
“孙家的小子,昔日前辈的名讳是轻易叫出口的么?倘若她就站在你的面前,不知你还敢如此放肆么?如果真到那个时候,老朽倒想看看区区四尾的孙堂主会尿湿几条裤子!”
东门行止站在殿外,说完后,扭头,目光没有丝毫情感的看向孙悲。
虽然是坐镇礼贤堂的堂主,但那是三大氏族离开之后才被涂山玄桑提升起来的,在涂山,孙悲的氏族虽然弟子不少,但整体的实力其实连只有四名弟子的胡氏族都不如。就是孙悲的修为也不过是和百年内原地踏步的胡青阳持平罢了。
大殿中,孙悲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低头目光闪烁,接着急忙弯腰拱手,喉头滚动,“师伯教训的是,弟子受教了。”
在白衣青年和老者离开之后,其他堂主也相继离开。
殿内,除了胡青阳和阿蛮,还剩下两人,贞义堂费裳若、信雅堂水容歌,皆为女子。
二人站在红衣少女的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同为姿色上佳之流,在涂山上不知有多少男子在心中暗暗爱慕,但站在阿蛮的身边却有点黯然失色,女子的爱美之心是男子所不能理解的,就好比此刻的费裳若和水容歌,对于阿蛮的天赋悟性倒没多大的兴趣,只对阿蛮貌若天仙的容貌艳羡不已。
红衣少女低着头,但依旧能感觉到两道目光都望向自己,只觉浑身上下很不自在,但感觉对面的一道目光似乎很温柔,便不由自主的抬眼去看。
四目相对,水容歌浅浅一笑,但望向另一位却俏颜冰冷。
“两位,我先告辞了!”费裳若收回目光,冷冷的丢下一句之后,便直接离去。
胡青阳连一句应答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女子已然走到了殿外。
看着嘴巴半张的胡青阳,水容歌莞尔一笑,眼眸中流光溢彩,眼神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柔和情感。
此时殿内只有这三人,面对胡青阳,水容歌突然娇颜红晕,神态似未出阁的小姑娘,双腿交错,腰际轻轻扭动,接着兴奋道:“恭喜青阳师兄收得佳徒。”
先前诸人都在祝贺胡青阳的时候,只有水容歌手坐在座位,托着光洁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却并没有上前恭贺。
胡青阳眼中满是感激之情,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多谢水师妹了!”
这第一个谢谢,自然是感谢水容歌的祝贺,而第二个谢字,则是感谢水容歌及时将小雅安排阿蛮的隐曲将了出来。
先前若不是水容歌声援,估计结局未必就像现在这样完满。
水容歌来到涂山的时日比胡青阳要短一些,刚上涂山的时候,仅仅不过一人,修为浅薄,在涂山势单力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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