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的人，惯会见风使舵。
刚刚还围着顾子凡团团转的那几个人，一看到冥域出现，瞬间撂下顾子凡又朝着冥域围了过来。
“诸位晚上好。”冥域面不改色，优雅地朝着几个人颔首。
今时不同往日，顾子凡觉得自己在冥域面前也不用再卑微下去，跟着大家一起来到冥域跟前，举起香槟杯优雅地朝着冥域点了点，面上带着一股成功人士特有的淡定与沉稳。
然而冥域像是根本看不到他似的，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香槟杯，听着周围那些人对自己的恭维。
自从接手顾氏之后，顾子凡在费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甚至他的年纪比起冥域来说还要再年轻几岁，如果顾氏运转得当的话，今后肯定前途无量。
只是这样的顾子凡，依旧还不被冥域看得上，这让顾子凡怎么受得了？
一开始他只当人太多，冥域难以发现他的存在，顾子凡甚至还朝着人群里挤了挤来到冥域身边。
将手里的香槟杯往冥域手里的推去，顾子凡企图强行和冥域碰杯。
可在这种情况下，蓦地冥域在顾子凡的酒杯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动作迅速地将杯子往后一移。
咬着一根燃烧到一办的香烟，深邃的眸子隐藏在烟雾之后，冥域脸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人。
冥域只一个眼神，瞬间让整个宴会大厅犹如千里冰封，甚至刚开始扒着冥域的那些人，也受到波及，一个个恍若置身极寒地带。
“嘿嘿嘿，冥少……”罪魁祸首顾子凡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还打算和冥域解释。
众目睽睽之下，却见冥域将嘴里的烟拿到手里，就那么将夹着香烟的手横在顾子凡面前，阻止他继续接近自己。
“冥少，您这是？”冒着被冥域的眼神雷死的危险问。
闻言，冥域学着彭晗西的样子，歪着脑袋痞里痞气笑着望着顾子凡，可就是不说话，却能让人毛骨悚然，甚至无端让人感受到来自冥域的威胁，像是顾子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似的。
从冥域那个带着笑意却又危险至极的眼神中，顾子凡的心突地疯狂跳着。
冥域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知道什么事了不成？
还是说顾文峰的事情，已经被冥域发现了。
不可能！
从事发到现在冥域都不曾出现，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呢？
强压住狂乱的心跳，拿着香槟杯的顾子凡，讪讪地从人群里溜了出来。
不是他怂。
是冥域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那种威胁感实在太惊悚了，顾子凡甚至一度以为，下一刻冥域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对顾文峰做的事当众抖出来。
顾子凡一离开，冥域身上那种知名的威胁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刚刚还被吓得小腿发颤的人，瞬间觉得自己得救了。
冥域这种做法，很难不让人觉得顾子凡做了什么亏心事。
而这，也在众人的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顾子凡肯定做了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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