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亲自到了监狱，挨个提审那个基地里的服刑人员。
“我问你，宁天明在基地卧底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人无辜的人？”
“不清楚，天鹰是跟在老大身边的，做什么从来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那他有没有单独出货，敛财？或者庞炳曾经是怎么给他分赃的？”
“不知道，天鹰级别比我们高，敛财什么的，我反正是没有听说的。至于老大那边，他对每个人都不一样，也不允许我们私下议论。”
“在八年前，基地里曾经也抓到过警方的卧底，是不是宁天明亲手击毙的？”
“八年前，我都没在基地，这个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你们。”
……
“长官，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天鹰这个人，很低调的，在基地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于您说的杀人，敛财，我反正是真的不清楚。
长官，您问的，我都如实说了，是不是能看在我表现这么良好的份上，给我适当的减减刑呢？”
……
“不知道，我在里面就是个看门的，老大们的事，听都不敢听的。”
……
24个服刑人员，孙福一口气提了15个。
几乎每个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不清楚，不敢问。
对于刘军提供给他的那份资料，一点儿都没问出来。
“孙处，喝口水吧。”
坐在他身边的部下，把水杯递到他面前。
这情况根本就不可能问出什么，剩下其实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孙处，你看这些人说的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全都一样，我看宁旅没什么问题。”
其实他们每个人的心里也明白，深入那么大的一个网络里面，还要取得所有人的信任，如果不做些“事情”怎么可能呢？
先别说现在什么都查不出来，就算是宁旅真的杀人了，也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罢了，根本就不能作为宁旅有罪的证据的。
也就是刘军非得这么“咬着”不放。
孙福放下水杯，沉了口气。
其实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还真是没想到，本来还在担心这些人会不会因为对宁天明的仇恨，胡言乱语。
现在倒是可以完全放心了。
“也到中午了，先去吃饭，回来把剩下的9个见了。”
虽然明知道问不出什么，可还是要问完，他做事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有质疑的地方。
“报告。”
“进来。”
“刘旅，稽查处的孙处今天带着人去了监狱。”
“知道了，出去吧。”
刘军坐在椅子上，点燃一颗香烟，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神色。
孙福的工作效率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快速，只要他去了见了那些人，总会能挖出点什么来的。
那帮歹徒，可是对宁天明恨之入骨，毫无人性可言，恐怕巴不得把宁天明碎尸万段呢。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着“好消息”了。
宁天明啊，宁天明，你可千万别怪我心狠，谁让你们父子偏偏招惹了我这种不该招惹的人呢。
你要真的命好，就祈祷自己永远都别醒过来，不然的话等待你的，可是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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