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知道,王镇恶为刘裕的亲信之一,之所以派王镇恶在荆州带兵,本身就有监视与制约的意图,王镇恶自负武略,两军交战,或真刀真枪,或用计用谋,针对的都是敌人,突然角色转变成了密探,心情极为压抑,司马休之的荆州刺史面前有个监督的角色,如饭桌上有个苍蝇,极不愉快,两人相互之间都不得劲,哨探来报:蛮族首领向博抵根占据阮头,屡次发动暴乱。
司马休之为拨去眼中钉,进行军事布局,恨不得把王镇恶派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一听奏报,立即传令王镇恶出兵平乱,王镇恶也正中下怀,可以借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向博抵根为苗族首领,苗族以打猎为生,定无居所,而汉族以农耕为生,阮头山高林密,向博抵根如得到机会就聚啸到村里抢掠,一有兵马讨伐立即跑到深山里躲避,并且,他会把抢得的财物取出部分分给苗民,苗民自动为他作眼线,来去无踪,官兵虽能暂时取胜,可始终无法找到他的老巢。
王镇恶到达前一个月,先派出大量眼线,又派小队扮成马帮,押送大车食盐与铁块,东晋之时,盐铁专卖,价格极高,向博抵根抢掠成功,后无官兵追击,自然是运回老巢,盐沉铁重,运输中留下车马痕迹,眼线根据痕迹一路留下指路标记。
为防万一兵力不足,无法全歼,出兵之初,通告刺史司马休之,王镇恶请求他派军队作为声援。休之派他的将领朱襄率领部队协助镇恶作战。找到敌军老巢后,王镇恶细听眼线汇报,向博抵根老巢只有两个出口,不等朱襄兵到,立即挥师杀入,全歼向博抵根所部。
镇恶讨伐平定了叛乱。正当刘裕西进讨伐司马休之的军令传到,便告知各将领说:“百姓都知道官军已经到来,朱襄等又成了一股敌兵,如果内外受敌,我们的事就失败了。”于是率领大军连夜顺江而下,江水迅急,转瞬间便行几百里,直接占领了都尉治地。来到以后,就用竹笼装上石头,堵塞水路,等朱襄军队下来,夹岸攻击,把朱襄斩首杀,死一千多人。
王镇恶击破朱襄后,便停止进军,以各蛮族曾帮助过向博抵根为由,纵兵抢掠蛮族各部,大发横财,不曾及时回军。
刘裕亲自率军,禪山因精通GPS地形,随军决策已成惯例,这次自然不例外,临行前,近水交给禪山一个长长的背包,什么东西?禪山很惊奇地打开,一个高倍双筒望远镜,一千多年后才会出现的事物。“望远镜的结构并不复杂,关键是两片镜片。”近水解释着说,“在古玩市场看到几块大水晶,想起这事,叫制玉石的首饰匠细细打磨,难的是玉石匠没有焦点概念,涉及双曲线等高等数学,无法向他详细说明,不知磨坏了几块模子,最后只能采取简单的凹球面聚焦,将就着用吧。”近水向禪山介绍了制作的全过程。
禪山拿过望远镜,左看右看,拿工具把它一拆为二,“这是干什么?”芊芠不解地问道,“一个留给自己,一个献给刘裕。磨出一片合格的镜片不易。”禪山解释说。“呵呵,我们的禪山仙师由政治素人向政治达人转变了,可喜可贺。”近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望远镜的军事价值不低于地图,能批量生产吗?禪山已开始设想着将来的推广了。“只要挑出优质石英砂熔成玻璃,这个没什么难度,只是精度比水晶的会差一些。”
近水对玻璃制作进行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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