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老伯笑嘻嘻的摆摆手，“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啊？唉！我和我家夫人啊，还说拿了钱就快些出来的，结果谁知道万州守卫竟是这样的严密。也就小安啊，说这河滩好像有人来往，水中的画舫都是没人搜查的。
也就这样买了画舫上的一叶小舟连夜才出来的，走走停停的现在也不知道去哪的好。”
“船舱内坐着的就是尊夫人吧？”
“哎呀，忘记了。东枝啊，你要不要出来和小兄弟见见啊！”
船舱上的门帘果然拉开了一些，里面探出一张素人的脸，和老伯不同的是那张脸很是娟秀，眼睛明亮像是天上的月牙一般好看，反观老伯这身材就有点不够看的意思了。
“嘿嘿嘿。”老伯憨厚的笑着，“她不常见人的，因为每次出去的时候别人都以为她是我闺女，她生气。”
难道不是么？
苏怀衣很想问，却是被萧纵杵了一下胳膊。
“老伯，小安的衣服多么？”
老伯愕然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有哪里奇怪的，他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就算是用腰带束在一块也能看出那衣服不是他的，像是打家劫舍之后偷来的。
当下皱了皱眉头，可是后来想到苏怀衣这个淡定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般的水匪便朝着小安看了过去。
“谢谢。”萧纵接了衣服就进了船舱，“咱们相识了那么久，当时我也在师伯附近看着，还不知道老伯该怎么称呼呢？”
“陆放。”老伯道，“小兄弟，你还是不要老伯老伯的称呼我好了。内人听到会不高兴的，我也没多大。估计啊，给你们做个大哥是足够的，就是长得着急了些。”
“......”苏怀衣无语。
这人莫非是翻版的萧纵么？
萧纵二十岁还没到的年纪就被人说快三十了，他也只好自黑的说自己二八。一直黑了这么多年，现在看上去才像二十五的样子，可一眼望上去的年纪还是比实际年纪要大。
“唉，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陆放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萧纵道，“我夫人说这是一条小道平时没什么人走的，所以安全一些，却不知道能让我碰上你们二位。”
“和陆老板一样还没想好要去哪。”
“我们往西边去。”船舱内的人说话了，“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看？”
“不知道夫人说得是什么意思？”萧纵皱了皱眉。
小舟上泛来阵阵茶香，估计是她正煮茶。
“我家相公是个商人，早年的时候还好，近几年却也不知道怎么迷上了赌钱，直到遇上小兄弟才算是搬回来一局。
小兄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在商场上倒是还有些本事，可是在赌上却是不如我的，所以我不让赌。
可是越不让吧，他就越想，我也就只好放手让他去做了。
小兄弟，你家师伯应当是知道内幕的吧？”
“......”苏怀衣无语。
难道是来找麻烦的？
他已经用眼神示意萧纵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没想到萧纵不仅没离开反倒是和另一艘船上的人对立而视了，苏怀衣也只好跟着坐下。
“当然这个不重要，我想要问一问小兄弟对我决定的去西边有什么看法？我看小兄弟也是个人物，我相信你能为我带来好运。”
这样一番话说得萧纵无所适从，原先听了个开头他以为人是来找麻烦的，现在看来却完全是自己太紧张了。
没有安神木，果然就差了点么？
“那我问夫人为什么要去西边？”
“东边待不住了，这算是理由么？”夫人巧笑着，“小安，进来！给公子倒茶。”
“好。”小安转身就递了茶过去，“公子请。”
“夫人心中既然有所想，为何还要问我？”
“只是相信公子的判断而已，我识人这么多年，还从未赌错过人。公子要不猜猜，我是去哪个西边？”
“东枝，玩心不可太大了。”陆放叹了口气讪讪看着对面的那人，“她打小脾气就这样，这是还在生我赌钱的气呢？”
“应当是西秦吧！”萧纵没理会陆放反而回答了那个问题。
“何以见得？”
“最西边是西秦，针对齐国最厉害的也是现在的西秦，我说得没错吧？”
萧纵抿了一小口茶，茶水清冽，回甘清甜，是好茶。
“不过我猜夫人应当不会在西秦有所作为就是了。”
“公子请说。”
“夫人这一番话能这么刁难我，却又在请我吃茶，在下也知道夫人是性情中人。夫人应当是齐国人吧？我想夫人还不至于因为国家的变数而叛国。”
茶碗清脆作响，夫人叹了口气，“是，西秦玉龙山隐居，我师父他老人家在那。”
“谢夫人告知。”
“不客气。”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两船人告了别，苏怀衣困惑的望着萧纵，“她什么意思？”
“真不懂？”
“商人的人情要怎么还？”
“应当是用钱的吧！”
“嗯。”萧纵点点头，“若是有困难以后可以去找她，葛东枝是个厉害的女人，陆家真正的掌家人是她。”
“唉！可惜了两匹好马，也不知道上岸了怎么回去。”
“你也要看得起你的马啊！好马通人性，早就跑没影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苏怀衣纳闷的望着他，“你别告诉我咱们到这之后你就给放了啊！”
“本来就是清风山附近的野马被驯服的，放了，自然自己就找回去了。说不定在哪个路口等着咱们了，它们又不是顾双笙，不会迷路的。”
“哦！”上了岸，苏怀衣看着船上的包裹发着愣，“这衣服怎么办？我觉得扔了有点浪费，不扔我以后是不会穿的。”
“别看我，我没想法。”萧纵摇了摇头。
他现在这张脸水灵水灵的，虽然年纪看上去二十四五了，但是皮肤保养得很好经不住苏怀衣这么看的。
“有事说事！”
“你说夫人会向你讨教怎么保养皮肤么？”
“......”萧纵无语看了自己手里的剑还在这才安心许多，“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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