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梅,也就是贺明的前妻贺太太。
她穿着貂绒大衣,陈双一看,这大衣在二十一世纪都得好几千块上万,就算是当今社会物价没有被炒的那么高的情况下,也得要几千块。
"我手机没电了,帮我打一下老徐家里的电话!"车子停在陈双面前,刘雪梅没下车,弹出脑袋冲着看门老大爷说道。
老大爷卑躬屈膝,一脸褶子充满阿谀奉承,转身回到保安亭拨了一串号码,随后又小跑着走出保安亭,对刘雪梅点头哈腰的说:
"打了,徐先生说马上就出来!"
随后,刘雪梅看都没多看一眼看门老大爷,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还调转了车头,看来是来接人的。
"小双,这衣服好漂亮啊,而且好贵呢!"刘南的眼睛早就看的发直了,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
陈双侧目看了一眼刘南激动的抓着自己胳膊的模样,再用点力,胳膊都要被她掐断了:
"让你对象给你买去!"
"他呀,一个月才千把块,还得交房租,估计半年不吃不喝能买得起!"
"千把块?才?你怎么有脸加个才字的?你知道一个月收入一千块,都是小康生活了!"
陈双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南。
却不料刘南的声音有点大,被车里的刘雪梅听见了,她看了一眼窗外的俩丫头,随后搔首弄姿的拢了一把头发,把自己的貂皮大衣整理了一番,随后,翻了白眼。
刘雪梅现在最痛苦的就是岁月不饶人,她要是年轻那么十岁,就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啊!"陈双问道,堵得刘南想要狡辩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对了,你不是以前说楚防震家底子很厚实吗?这种衣服他肯定买得起吧!"
刘南突然说道,陈双淡淡一笑说:"你啊,又得装女人累的要死!"
陈双笑骂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车里的刘雪梅正在从倒车镜里看自己。
"小骗子?"刘雪梅下了车,径直走到陈双面前。
陈双一愣。
刘雪梅抱着膀子在陈双面前来回踱步:"法院判决书都下来了,我看债务明细里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陈双又是一愣,竟然被她认出来了,陈双当初在菜市场确实见过她,但是当初要摊位的时候,是打电话联络的,她咋认出来自己的?
眼下,陈双看一眼刘雪梅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又像是生气,又不像。
"上次确实出于无奈!"
陈双刚要说话,刘南就特别没出息的死死盯着人家的皮草看,那样子,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甩到人家的皮草上。
"算了,反正那点钱儿我还没放在眼里!"刘雪梅见这丫头片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皮草看,那模样明显是羡慕嫉妒恨,这么想着,她觉得就算是不年轻十岁,也过得去,挺好的。
"额,那,贺太太……"
"我姓刘,叫我刘姐就行!"刘雪梅打断了陈双的话。
陈双一想也是啊,她都和贺明离婚了赶紧改口道:"刘姐这小区,是你的楼盘?"
"一部分!"刘雪梅说道。
陈双心想,要是这样的话,那开发商不还是贺明吗?后来陈双才知道,这翠竹花园有那么三栋打工楼是当初离婚时作为赔偿给的刘雪梅。
那天,刘雪梅等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水榭湖担任管理部经理的徐先生,徐昌。
下午的时候,陈双陪着刘南一起逛了一下商场,也不知道刘南是不是被那皮草给传染了癔症,看着带毛的衣裳不买都上去摸两把。
这次陈双回家后一夜未眠,直到天罡蒙蒙亮,陈双才咬牙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陈双穿戴整齐,就连多年没好好打理过的头发也挽起了个发髻,为了显得成熟一些,可信度能有所提高,陈双刻意去了理发店,让人给烫了卷发。
或许是因为陈双一身穷酸像出现在美发店,又或者是她锋芒内敛,如瀑卷发飘逸之际,连理发店的店员都看傻了眼。
他甚至怀疑自己烫的不是头发,而是表演了某一种能让人瞬间脱胎换骨的魔术。
三月打春河开,杨柳初吐黄芽,枯草藏绿意,春意暖热心,凤城数一数二的恒河饭店内,播放着优雅不知名的纯音乐,前来用餐的人大都是谈生意的。
雅间内,刘雪梅饶有兴致的笑看着让人眼前一亮的陈双,这,还是之前那个乡巴佬吗?
"看在你等了那么久的份儿上,你说吧,你说的商机是什么!"
刘雪梅想到陈双在翠竹花园外等了她整整一天的事儿,再加上她充满自信的说有商机,还硬是拦在她的车前头,她确实对这个乡巴佬丫头有些刮目相看了,至于商机,可不要让她失望。
"据我市场调查,水榭湖的房子特别好卖,翠竹花园的房子价格比水榭湖每平米低了两百块,却反而没有水榭湖卖得好,这中间的原因,不知道刘姐你感兴趣吗?"
陈双双手交叉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一言一行平静自如,让人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冷静。
刘雪梅自然是对她感兴趣的很,小小年纪,对房产还有所研究,她不就是卖菜的吗?
听陈双这么说,她莞尔一笑:"说说看!"
"水榭湖五里内有一所中学,生活设施还算齐全,有公交车,而且,最重要的是有菜市场,我早上特地在水榭湖观察了一阵子,百分之三十的住户是冲着孩子读书才买的房子,二来又有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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