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０章惺惺相惜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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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惺（xīng）惺相惜：
性格、志趣、境遇相同的人
互相爱护、同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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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桀骜不驯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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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人大叫曰：
“吕布匹夫”无趣！
既然事已至此，
“死则死耳”“何惧”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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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拥张辽至，
众人闻声注视。
操令将布缢死，
枭首③时人嗤之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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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詈骂⑤曹操，
讥嘲吕布快意。
不夸自己胆气，
数落故主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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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桀骜不驯，
武人快人快语。
“这人好生面善”，
曹操亲指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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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曰：“如何忘却？”
“濮阳城中”“相遇”⑥。
“你原来也记得！”
曹操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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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险象环生⑦，
辽曰：“只是可惜！”
操问：“可惜甚的？”
对答恶声恶气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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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当日火不大”，
功亏一篑“可惜”。
“你这国贼”命大，
走脱“不曾烧死”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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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桀骜（jiéào）不驯
（xùn）：性情强暴倔强，
不受管束，不驯顺。桀骜：
倔强。
②原文：“吕布匹夫！
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③枭（xiāo）首：旧时
的一种酷刑。把人头砍下并
且在高处悬挂（示众）。枭：
悬挂（砍下的人头）。
④时人嗤（chī）之：
当时的人嗤笑他。
⑤詈（lì）骂：用恶语
侮辱人。詈：骂。
⑥原文：“濮阳城中曾
相遇，如何忘却？”
⑦险象环生：危险的局
面不断产生。
⑧恶声恶气：形容语调、
态度凶狠。
⑨原文：“可惜当日火
不大，不曾烧死你这国贼！”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十九回下邳（pī）城
曹操鏖（áo）兵白门楼吕
布殒（yǔn）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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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通脱不拘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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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昔日大火，
缘于今日洪水。
“败将安敢辱吾！”
大怒拔剑直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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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来杀张辽，
待戮引颈刚直，
张辽全无惧色，
曹操背后显异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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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攀③住臂膊，
云长面前跌跪④。
“丞相且莫动手！”
两人异口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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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铁骨铮铮⑤，
玄德真心实意：
“此等赤心之人，
正当留用”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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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情礼兼到⑥，
更是惺惺相惜：
“文远忠义之士”，
这个“关某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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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人才难得，
“愿以性命保之。”⑦
布求生不得生，
辽料死反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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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掷剑笑曰：
“亦知文远忠义”，
“我”适才“故戏之”⑧，
大可不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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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释其缚解衣，
衣锦延请优礼。
上坐辽感盛意，
遂降不再拘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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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跳扬刃直趋，
转瞬通脱不拘。
盛怒加倍发怒，
喜爱倍加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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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他人做人情，
便说自家做戏。
奸雄老奸巨猾，
权变⑨无人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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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通脱不拘：放达而不
受礼法和世俗偏见的束缚。
②显异：有显明的差异。
③攀（pān）：用手拉；
抓住。
④跌跪：急速跪下。
⑤铁骨铮（gǔzhēng）
铮：指人有骨气，刚正坚贞。
铁骨：指有骨气。铮铮：拟
声词，形容金属碰撞时发出
的声音。
⑥情礼兼到：情感和礼
节同时表露出来。形容真诚
有理。
⑦原文：“关某素知文
远忠义之士，愿以性命保之。”
⑧原文：“我亦知文远
忠义，故戏之耳。”
⑨权变：随机应变。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二十回曹阿瞒许田打
围董国舅内阁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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