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攻灭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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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强弩之末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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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车冑出迎，
徐州玄德兵至。
孙乾、糜竺等人，
公宴完，趋参②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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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久别重逢，
玄德回家探视。
差人探听袁术，
注意审时度势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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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奢侈太过”，
因此众叛亲离。
部下“雷薄、陈兰”，
“皆投嵩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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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甚衰”，“让帝号”，
袁“绍命人召”弟。
“人马”、“御用之物”，
“术乃收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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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先到徐州来”，
玄德探子报知。
乃引关、张、朱、路，
五万军出迎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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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对方先锋——
纪灵领兵来至。
张飞更不打话，
跃马挺矛直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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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无十合抖擞，
大喝一声发威：
刺纪灵于马下，
直挺挺地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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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强弩（nǔ）之末：强
弩所发的箭，已达射程的尽
头。弩：古代发箭的弓。比
喻强大的力量已经衰竭。西
汉•司马迁《史记•韩长孺
（rú）列传》：“且强弩之极，
力不能穿鲁缟（gǎo）；冲风
之末，力不能漂鸿毛。”《汉
书•韩安国传》：“且臣闻之，
冲风之末，力不能起毛羽；
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
后半句的意思是：即使强弩
射出的箭，到最后力量也会
减弱，连鲁地产的薄绸子也
穿不透。
②趋参：趋谒参拜。
③审时度（duó）势：研
究时机，估量形势。度：揣
（chuǎi）度，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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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死败涂地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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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军奔走溃散，
术自引军进趋。
玄德分兵三路，
引兵居中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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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朱灵、路昭，
右翼关羽、张飞。
玄德望见袁术，
在门旗下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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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竟“反逆不道”，
“吾”“奉明诏②”讨击。
“汝当束手受降，
免你罪犯”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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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瞪眼叱骂：
“织席编屦③小辈，
安敢轻我”放肆，
麾兵赶来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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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暂退一旁，
左右两军拦击。
杀得尸横遍野，
术军血流成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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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逃亡保命，
简直不可胜计④。
叛将雷薄、陈兰，
钱粮草料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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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回老巢寿春，
又被群盗攻袭。
阻留江亭饥馁⑤，
吐血斗余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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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死败涂地：指惨败而
死伤严重的景象。
②明诏：英明的诏示。
③屦（jù）：古时用麻、
葛等做成的鞋。
④不可胜计：不能全部
计算完。胜：尽；计：计算。
形容数量极多。
⑤饥馁（něi）：饥饿。
馁：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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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汉末刀兵①起四方，
无端②袁术太猖狂。
不思累世为公相③，
便欲孤身④作帝王。
强暴枉夸传国玺⑤，
骄奢妄说应天祥⑥。
渴思蜜水无由⑦得，
独卧空床呕血⑧亡。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二十一回曹操煮酒论
英雄关公赚城斩车冑》（“后
人有诗曰”，七律）
①刀兵：借指战争。
②无端：没来由；没道
理。
③累世（lěi）：指历代；
接连几代。公相（xiàng）：
指公卿、宰相一类的显官。
④孤身：独自一人（多
指无亲属或亲属不在身边）。
⑤强暴：强横凶暴。枉：
徒然，白费。夸：夸耀。传
国玺（xǐ）：传国玉玺，简
称“传国玺”，是秦代丞相
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和氏
璧（bì）镌（juān）刻而成
的，为中国历代正统皇帝的
凭证。
⑥骄奢（shē）：骄横奢
侈（chǐ）。妄说：没有根据
地乱说。应：感应；应验。
天祥：上天所示祥瑞。
⑦无由：没有门径或机
会。
⑧呕（ǒu）血：吐血（tù
xiě）。食管、胃、肠等消化器
官出血经口腔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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