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在厨房整理着买回来的东西,把一些需要洗的单独拿出来,放在洗菜盆里,然后有把调味品分别放好等蒋笙过来掌勺。蒋笙进来后看到她正面对着一大坨肉手足无措着,他好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把她身上的围裙接下来系在自己身上,然后把她推出了厨房这一亩三分地,果然这里还是不适合她。
程夕没有走远,就靠在门边看他,她不是第一次看他下厨,依旧看得津津有味。窄小的厨房通风很不好,烟气有些大,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笼罩,程夕看着萦绕着烟雾的他,真实地感受到了岁月静好。
他做菜一向很快,她还在恍惚,两菜一汤已经端上了桌,红烧肉更是色香味俱全,她刻意追毛求疵,嫌弃道:“你怎么放那么多葱。”
蒋笙知道她是故意的,没有搭理她,只是把盛好的米饭递给她。程夕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不好意思地一直低着头吃饭,一不小心吃得太多,撑得她浑身难受,脸上还是露了笑:“真好吃。”饭后还很有眼力见地主动要求洗碗,她做事也是很快的,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然后她就跑了出去,蒋笙不知道她出去要干什么,在玄关的柜子上拿了钥匙,也跟了出去,只见她将一辆有点年头的自行车费劲地从楼道里搬了出来。
他方才没有留意,这会儿细想,才隐约记起他来时似乎好像看到楼梯底下的确靠了一辆废旧自行车,还以为是旁人扔在那里,没想到是她的。
程夕艰难地给车子找了个地方靠好:“你来的刚好,前段时间我买了一个二手的自行车,可是没骑多久就坏了,你帮我修修。”
蒋笙满脸的怀疑,似乎是在问她为什么不去找修车铺修。
她一丁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歪着头笑着看他:“就当消消食了,晚上吃太多不好,锻炼锻炼。”
蒋笙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走了过去,蹲下来看了一眼车子的状况,而后将自行车整个倒了过来,从兜里掏出钥匙让她去屋里拿工具箱。
程夕把箱子给他后,吹了吹最后一阶台阶上面的灰尘,而后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替她修车。没想到他还真的会,程夕想怪不得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了。
月光偏偏的从开着的单元门外闯进来,地上有门前树的影子,有他的影子,也有她的影子,风一吹,仿佛所有的影子都融为了一体。
程夕突然起身上楼了,蒋笙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没理,继续自己手上的活儿。过了一会儿,他已经把车子修好,摇了两下脚踏板,后轮倏地转了好几圈,而后慢悠悠地停下来。
他站起身,将车子重新翻回来,拍了拍满是脏污的手,刚想回去洗手。
程夕突然冒了出来。
他一时间并没能反应过来,她便趁着他恍惚的瞬间,把一条白得发亮的毛巾放在了他的手,“擦擦手。”
她很细心地挤了点洗洁精在毛巾上,蒋笙很容易就擦干净了,手上还留了一点清香。擦好手后,程夕接过那条已经变成灰色的毛巾,顺手放到自行车的前篮里,她推着车,转头跟蒋笙说:“出去转转?”
他点点头,走上前来,从她的手里接过自行车,说:“我来推。”然后单手握住了车把手,慢慢地往前走。他的腿长,迈的步子大,很快就把程夕丢在了后面。程夕快走几步,走到他身侧,她不是话多的人,蒋笙更不是,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一路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
学校旁边有很多小店铺,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期,路上有很多出来觅食的学生,大多人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吃的,程夕看着,食欲一下子又被勾了上来。他们就近找了一家烧烤店,店铺不算大,和这一带的其他店面差不多,就是那种用钢构搭成的小棚子,一下雨就噼里啪啦的那种。店内光线并不明亮但胜在整洁,大家背对背,各吃各的。程夕进来后才发现有个很有趣的设计,就是在店里的那面白墙上挂着一张大幕布,上面正投影着一部老电影,音响效果很不好,声音嘈杂。
烧烤架就在门外空地上,一个人在烤着,两三个服务员在店里来回穿梭,上菜,收拾碗筷,擦桌子,结账什么事都做,忙碌却又井井有条。
程夕点了一些她常吃的菜品,然后把菜单递给蒋笙,他看着菜单上勾的密密麻麻的一片,说:“够了。”然后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等菜的空隙,程夕无意中瞥见幕布上那部有名的片子里的一个画面——一个女人拎了瓶啤酒,在海风里豪爽地咬开瓶盖,仰头咕噜一口,海风吹着她飘扬的秀发,她微仰着脖子看向天空,一时间不知道是景美,还是人更美。
程夕心痒痒,忍不住提议:“那,要不喝两口?”
蒋笙先是一怔,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才明了,“不怕西施皱眉,就怕东施效颦。”
程夕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还懂得引经据典,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变着法地打趣她呢,气得她直接抬手冲最近的服务员喊:“麻烦来点啤酒。”
大概是她刚刚喊的态度太过豪迈,服务员也是豪气十足,一搬就搬来了一整件啤酒。程夕拿出一瓶,把酒瓶凑到嘴边,张口潇洒一咬,瓶盖就掉下来了。蒋笙对于她的一顿操作也是目瞪口呆,心想着她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当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呀,他眯着眼睛,眼神危险地看着她,看样子得好好管管了,不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他也抓不住了。
就在他出神的这段时间,程夕已经喝了不少了,面前的桌子上都是空瓶子,他看着那一堆,心想她是把这当白开水喝吗?
他抓住了她还要去拿啤酒的手,阻止她,“少喝点。”
“你谁呀?凭什么管我?”
看那不讲理的样子,目测已经喝多了。蒋笙自己也喝了两瓶,可能是氛围实在是太好,他竟然也有了些许酒意,但神志还是清明的。他走到她的位子边,把她手上正准备往嘴里灌的酒瓶拖了下来,朝服务员招手,“结账。”拿到账单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带钱,就把怀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程夕摇醒,说:“你钱包在哪,我没带钱,你结一下账。”
程夕明显已经上了头,面色绯红,口齿不清地说:“在…在我…我的裤子…口袋里。”
蒋笙费劲地听清楚了醉鬼的话,从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结了帐,带着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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