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露惊讶地问道。
“我说为什么神秘人为什么只灭了白叔叔一家呢，我想当年查这个案子的人那么多，不可能只有你们家受这样的伤害。”莫寒回答道。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或许是我父亲真的查到了什么？所以被人灭口了。”白露觉得这些秘密肯定就在父亲的日记里，她要继续看下去，说不定神秘人的身份就在里面。
“我拿着老贾给我的资料开始对着名单上的人进行审问。
第一个人叫小离，是青铜市的居民，住在好运村的附近，是被人介绍进来的，年纪不大，但是不学无术，喜欢跟着别人混，最爱看的电影就是那些古惑仔了，听他讲是他叔叔带他入这一行的。
【1995年8月青铜市好运村拐卖儿童案一审小离】
白子毅：先在这里介绍一下自己吧。
小离：我叫小离，今年22岁，青铜人，家住好运村。
白子毅：那你是什么时间参与进来拐卖案呢？
小离：五年前吧，跟着我叔，就是被你们抓的李树，是我的亲叔叔。
白子毅：好，你有没有见过王风，或者是你们的老板。
小离：王风我认识，他是我后边来的，老板很神秘，天天戴着墨镜，我一直以为他是瞎子。
白子毅：这么说，你见过你们老板了，最后一次是在哪里见的？
小离：最后一次见老板是在三个月前。
白子毅：时间、地点。
小离：就是在好运村那个废弃的房子地下，通知我们要注意一点，说最近查得严。
白子毅：那你们老板跟你们住在一起吗？
小离：我们老板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他从来没有跟我住在一起，倒是王风还经常睡那里。
白子毅：我问你，王风是不是时常往返于青木和青铜两个市区之间？
小离：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对他很器重，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
白子毅：那这次抓捕过程中，没见到王风？
小离：都说他是老板身边的红人，老板可能把他带在身边当保镖了吧。
白子毅：好，那92年，王风是不是从青木市赶回青铜市？
小离：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王风一天到晚的往外跑，也不常住在好运村，都是我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在那里待着，黑的不见天日。
白子毅：我查看了现场，那里环境确实很糟糕，你们为什么不去换个地方呢？
小离：不是我们不想换，我们离开了，哪个地方能给我们这么多钱呢？
白子毅：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不管做的是不是违法的事情，只要有钱就行？
小离：哎呀，警官，你真是不知道穷人的苦，我和我叔俩人在外面找的活不说苦吧，还被骗了好多次，我俩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们老板虽然干的不是人事，但是对我们这些属下还是挺好的，一个月给我们发600块钱。
你说我们去哪能找到这么高薪的工作，不过都是些苦命人而已。
白子毅：你们老板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多的钱就收买了人心了，等你被他杀害的时候，不知道你还会不会为他卖命。
小离：你胡说什么，我们老板人这么好，就没见过他骂过人。
白子毅：当老板的自然优雅，他难道就不会叫手下的人去训你们，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小离：听你这么说，有一次深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半夜起来爬上井去上厕所，还没爬出去，只露了个半个头在外面，就听见外边吵吵闹闹的声音，看见王风在上面打我叔，说他干活手脚不干净。
吓得我就没敢出去，王风还说李树再有下次就把他一起卖掉，我当时还以为是王风接着自己是老板身边的红人，故意打压我们这些老员工。
现在听你一说，我倒觉得王风很有可能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
白子毅：原来如此，你就没有被王风打过？
小离：因为王风下来就是我叔了，毕竟是我叔，他肯定不会打我，他只会拿新来的出气，再说王风他一天出现，一天消失的，也没见过他几次。
唯一让我看到的那次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
白子毅：你们这些年在青铜市贩卖了多少儿童、妇女、壮丁、老人？
小离：老人我们可不做，这么老哪有人要呢，儿童很多，妇女和壮丁一般多吧，壮丁一般都是运到港口，送出国做苦力去了，女的都是卖到农村当童养媳，孩子，你懂得。
白子毅：我不懂，老实交待，别给我这里打马虎眼。
小离：是是，警官，小一点的男娃卖给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家庭，有富的也有穷的，富的就多收一些钱，穷的就收的少一点。
白子毅：你们倒还有个价格体系，你知不知道毁了多少个家庭？
小离：警官，现在的社会活着都很困难了，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哪还顾得上其他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子毅：你做违法的事情，倒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借口。
小离：警官，对于我们这些小混混来说，能赚钱就行了，这法律真的是不懂啊。
白子毅：那行，你在牢里多坐几年，多读读书，多看看法律。
小离：啊，那要关几年啊？
白子毅：看你表现了，如果你老实交待，说不定还会减刑。
小离：我交待的差不多了，我没有我叔懂得多，但我也算是能吃苦的了，在那个黑不溜秋的地底下待了那么多年。
白子毅：行，我接下来会去问你叔的，你就等待审判吧。
小离：警官，你一定要给我减刑啊，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还没有享福呢。
我心想他可以去监狱慢慢享福，多多了解法律知识。
……
我和老贾走出审讯室，讨论刚才审问的结果，老贾说刚才坐了那么久，看了犯人的行为举止，以及动态微表情，应该是没有撒谎。
那接下来就要去审问他说的李树了，看来可以从李树身上多刨一些线索，说不定又会有新发现，老贾对我说，觉得那个神秘人发的月工资还真是高，要不是犯法的勾当，他都想去。
我说这话可不能让任何人听见，否则他就死定了，他说只是在开玩笑，让我不必当真，他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良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走进办公室，将刚才的口供进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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