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荞姐姐。”一感到情况不对,时麓简直拼了命地逃跑,她觉得这估计是她这辈子思维转动最快的一次。
从惊恐,到逃跑,以及跑去哪儿。
媳妇儿那里肯定不行,她在拍戏,冒然出现会引起恐慌,现在只有傅荞能帮到她。
可万一傅荞不在家怎么办?
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打过这个人,先跑了再说呗。
短短两秒的时间,时麓的思维千回百转,一到傅荞别墅,就立马开口喊人。
归虚没料到这种情况,一般的妖精在他的震慑下,几乎无力动弹,他以为时麓也该像别的妖精一样,随他拿捏,结果没想到,因为他一时掉以轻心,这猫妖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归虚从未这么气愤过,若是实力相当,跑了也就跑了,可如此碾压的局面,竟然还能放这个重伤他师弟的妖孽逃跑,简直奇耻大辱。
他立刻便上前。
傅家别墅,傅荞刚和白大宝打完一架,这是白大宝的第101次偷袭,毫无意外,以失败结束。
傅荞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甄上一杯酒,又递给白大宝一杯,尚且满意道:“比昨晚进步了一些。”
白大宝大口喝完酒,用胳膊擦了嘴巴:“那可不,老娘是有天分的。”
她沾沾自喜,话音刚落,时麓便气喘吁吁出现在她们面前。
还好,傅荞姐姐在家,时麓庆幸道:“傅荞姐姐,救命。”
白大宝欢欣叙旧的言语还没说出来,觉得情况不对,就立马站到了傅荞身后躲着。
“卧槽,傅老狗,我感觉到了好厉害的捉妖师气息,你打得过不?”
白大宝不免有几分担心:“要是打不过你说一声。”
傅荞嗤笑道:“怎么?你要帮忙?”
白大宝:“不!你拖时间,方便我和我老大逃跑。”
傅荞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对时麓问道:“小麓麓,这次又招谁了?”
时麓一脸无辜:“我也不敢招谁啊。”
那捉妖师瞬间又出现在她旁边,时麓觉得害怕,一个瞬移,干脆也和白大宝一样,两只妖精怂怂地躲在傅荞身后。
归虚见到傅荞,面色一惊,先是简单行了个礼,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傅荞像是在看弱智:“老娘的家,老娘不在这里,你这小家伙在?”
“哈哈哈哈,小家伙,笑死我了。”白大宝一时没忍住,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人,管一个看上去七十来岁的人叫小家伙。
归虚头一回被一只妖精如此侮辱,可见她们都在傅荞身后,料想关系应该不错,也就不好多说。
这只耗子精就算了,可这只猫妖他是一定要带走的,于是他也直入主题:“前辈,这只猫妖作恶多端,还请您将她交予我。”
“作恶?”傅荞回看时麓一眼,饶有兴致,“小麓麓作了什么恶?”
时麓连连摆手,因为逃得太急,此刻满脸通红,倒有几分撒谎脸红的意味:“没有没有,他冤枉我。”
白大宝也附和道:“我老大怎么可能做坏事,我看这捉妖师才像坏人呢,傅老……”
她又想叫傅老狗了,可想着现在她们还得靠傅荞庇护,多少得说点好话,而且也要把傅荞的架势给提上去,最好能把这老头唬走,于是说到一半,又改口:“傅老君,您可千万放亮眼睛,看清形势啊。”
这称呼奇奇怪怪,但傅荞倒也还算满意,她重新将视线转回归虚身上:“小家伙,你说说,她做了什么?若是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一定亲手处决她。”
时麓:“……”
她有种逃了狼窝又进虎口的错觉,要是连傅荞都要杀她,那她可真逃不掉了,不过转念一想,傅荞姐姐杀她的前提是做了坏事,她又没做……
原本软下去的腿时麓忽然又站直了。
嗯!我不心虚。
我是只好妖。
都是那老头子在胡说八道!
老头双目憎恶地盯着时麓:“她伤了我师弟!”
此处牵扯的,已不再事关一个人了,还有整个门派,若是传出去,门派一届副掌门被一只小妖重伤,那可真是丢整个门派的脸。
今后,他们还如何在七宗立足?
傅荞眯着眼睛,慵懒地倚在沙发上,还惬意地品了口酒:“你师弟,肾虚子?”
她话里有歧义,但只是单纯念出来,归虚倒不知其意,点头应声:“是他!”
傅荞摇着红酒杯:“老娘倒知道他,据说最爱夺妖丹修行,你一届掌门,不去处置这等败类,来找这替□□道的妖精做什么?”
归虚一时被呛声,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毫无理由地偏袒道:“前辈如此维护一只妖精。”
他视线又落在白大宝身上,白大宝仗着有傅老狗撑腰,挑衅般地朝他扬起拳头,一时又把归虚气的不轻。
“您如今与妖族走的这般近,难不成是与她们狼狈为奸了吗?”
傅荞哪是能白让人瞎说的,当下就反问:“你如此不顾规矩地维护你那师弟,难不成是有什么奸情吗?”
胡说霸道谁不会啊?
她用手捂住脸,浑身上下仿佛都写满了嫌弃:“两个老头子,岁数那么大,竟还搞这些?真把自己当小家伙了?”
不顾归虚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又发青的脸色,傅荞继续说道:“年龄不是小家伙,不过家伙小倒说不定,白大宝你觉得呢?”
白大宝简直是最优秀的捧哏:“我觉得不是说不定,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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