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并没直接回剧组,而是先找了鹿遥,将从林沅那里得到的消息告知了她一声。
虽然不知道这事是否与字灵有关,但这妖居心不良,总得对他有点预防。
鹿遥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很惊讶。
她如今穿着一身红色便衣,身姿纤细却不娇弱,墨发高束,手执佩剑,肤色变成健康的小麦色,没有女子的白皙细腻,俨然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她曾是傅荞眼里吊儿郎当洒脱不羁的人,是时麓心里温柔慈爱的母亲。
似乎没有一个形象能与此刻的她相契合,但当她站在眼前时,没有人会怀疑,她曾是一代巾帼女将军,身有锐气,万夫莫敌。
“妖族曾受女娲恩惠,所以蛇妖在妖族地位相当高,他们是永远的国师,无论妖皇换过多少代,可国师的人选,只能是蛇妖。”
“当然,有利有弊,蛇妖不允许参与妖皇的选拔,所以他们有异心也正常,没有人愿意一直一人之下,况且……”鹿遥说到这里,不满而又无奈,“数万年过去,是蚂蚁都能造金殿,更别说是妖族的国师。”
妖皇不过是个好听名头,论心腹,势力,以及号召力,都不及妖族的国师大人。
当年时麓的母亲带着她逃出妖界,最后为了护她性命,又独自回去,这种行为史无前例,引起了朝中多数大臣的不满以及民怨,众妖纷纷抗议她不再有竞选妖皇的资格,应该当即处死。
将她保下来的人,便是那位国师,寥寥数语,便可平非议,这是历代妖皇都做不到的事。
“按你所言,若是他想反,你们也无力抵抗?”林笙一句话问到关键点,“那若是字灵真在他手上,你们又该如何将其救出?”
鹿遥先回答前一个问题:“明目张胆的谋反,想必他还不敢,妖族之人信服他,无非也是因为历代国师忠义,况且大部分妖精其实并不愿意搅起战争,所以,一旦他真有反心,局势并不会太好。”
“再加上他喜欢我们的妖皇陛下,我想,这事暂时不会发生,当然,我们也会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
“那第二个问题呢?”林笙问,“字灵如何救出?昨夜时麓突发状况,是否与字灵有关?”
“是。”鹿遥捏紧拳头,“本也为同体,字灵受伤,麓麓肯定会有影响。”
“你始终没回答我该如何救出字灵。”林笙沉声道。
“不过无妨。”她忽然像是下定决心般。“如果时麓受伤,是体内的魔珠与字灵产生共鸣而影响到她,那我便将珠子毁了,毕竟是你们妖族的结晶,您是时麓的母亲,这事我得告诉您一声。”
直到谈起时麓时,林笙才对她用了尊称,先前谈起的都是大事,按理鹿遥该尊敬她才对,两人用了平辈,已是林笙对她最大的敬意。
这个方法,她今日一直在脑海里想,不到万不得已本来也不想用,摧毁魔珠极其费力,甚至会耗尽她所有修为。
但鹿遥若真救不出字灵,也只能用下下之策。
她不可能亲自去抢,不可能给妖族与捉妖师开战的借口。
当然,鹿遥她们也不敢明面去要,要不要得到另说,因为一个字灵自乱阵脚,那不就等同于在告诉那条蛇,时麓没死吗?
“魔珠不能摧毁。”就在林笙以为鹿遥一定会同意这个方法时,鹿遥却制止她,“我会尽快查到字灵的线索,将它救出来,魔珠一定不能毁。”
“若不是你们的国师抓住字灵还好说,可若真是他,您确定您能救得出?”不是林笙看不起她的实力,而是那位国师大人,宫殿守卫与皇城的守卫不相上下,鹿遥想闯进去就势必有一道大难关,更别说,还要在里面找东西。
她对那条蛇多少听过一些,实力深不可测,若真打起来,时麓的母亲都不一定打得过,更别说鹿遥。
鹿遥垂下头,林笙想的她又何尝想不到,这是件难于登天的事,可……
她最终颓败开口道:“时麓就是魔珠,毁了,她就没了。”
“你说什么?”
“当年妖族得到灵珠,因贪得无厌,将其染成魔,可即便如此,历任妖皇还是借助它修炼,直到老妖皇那一代,他们终于控制不住魔珠了,它在帮人修炼,但自己的力量也在逐渐增长,它越来越强大,随时都有摧毁三界的可能性。”
“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发生,后来老妖皇查阅古籍,总算发现一个能克制魔珠的方法,那就是以珠结孕。”
“书中所言,灵珠乃世间至纯之物,随物而生,随念而起,老妖皇便想到,让它以另一种方式重生一次,婴儿和灵珠有一样的特质。”
“所以他使用妖术,让他女儿孕育魔珠,若魔珠实在不可控制,那就算毁灭,最终毁灭的也只是一人一珠而已,若是可成,今后魔珠重生,就将成为他的子孙血脉,以灵珠的力量,日后永统妖界。”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三界做这种事,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但是时麓确实被陛下以生命之力孕育出来了,可魔珠力量太强,陛下又不得不将那部分恶力封印,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会认为她体内封印着魔珠。”
林笙一语不发地听着这一切,她不关心妖族的这些秘事,她只关心:“字灵救不出来,你们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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