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冥域和彭晗西开着视频，看着彼此的容颜入睡时。
顾子凡却在深夜陷入深思。
他已经把莱茵项目的企划书交给约翰尼了，而对方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这一切都让顾子凡得意不已。
能拿到莱茵项目是迟早的事，然而有一件事却一直堵在顾子凡的胸口。
他的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
可彭晗西那边却安静如鸡。
这一点不得不让顾子凡警惕。
他真的很担心，彭晗西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突然放大招，把他杀个措手不及。
所以这几天，顾子凡一直在暗中打听元西那边的事。
可是无论是他找过去的人，还是隐藏在元西的眼线，均一无所获。
在外界看来，好像是“顾元西”已经彻底放弃顾氏了。
可在顾子凡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个窝囊废说不定仗着冥少的势力，正在暗搓搓地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呢。
这时候顾子凡突然想到一个人。
夜已深，正是一天中人的心里防线最薄弱的时候。
于是顾子凡拨通了这个人的电话。
凌晨，方思程已经睡下，却被一阵儿电话铃声吵醒。
可当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那双美眸顿时又暗淡了几分。
“思程你睡了吗？”
“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顾子凡颇为关切的语气，加上又是深夜，能让听到的人直面感受到对方的关怀。
如果是以前的方思程，肯定是受宠若惊，无论顾子凡在此时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会无怨无悔地答应。
只是现在的方思程已经知道顾子凡的为人，也知道他对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情，有的也只有利用。
所以这一刻顾子凡的声音在方思程听来，不但感受到其中的关切，而且还觉得有那么一点虚伪。
“知道吵到我还专门挑这种时候打？”
顾子凡：“……”
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以前这种时候，方思程不应该是感恩戴德地和他说没关系的吗？
而这时候，顾子凡也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方思程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样的温柔缱绻。
该死的，她可是他安插在西元最重要的棋子。
如果连这颗妻子都失去的话，那他以后该用什么来和那个窝囊废对抗？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方思程一夜之间完全对他改观。
自从上次酒会，方思程当面被人撕了那么一场之后，他也没有及时安抚。
她难道是在生气？
总之，对于方思程的变化，顾子凡打死都不会承认是方思程对他失望不再保佑期待。
“思程，你还在怪我吗？”
“你知道的有时候我也身不由己。”
“那天的事情，不是我不帮你，那种情况下……”
为了能让方思程继续对他死心塌地，顾子凡又一次故技重施。
只是这一次他肯定没想到，方思程已经学聪明了。
“时间也不早了，顾先生给我打电话要是只为了说这些可有可无的话，那建议您下次编辑成短信就好，扰人清梦不是什么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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