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中掺杂着紫意的鲜血淋漓溢出,其中夹杂着白色黏稠的浆汁,食腐乌鸦的尸体无力地坠落在地。要不了多久,各色各样的食腐动物便会蜂拥而至,将这几只乌鸦的尸体啃食干净。
见目标全中,隼胧轻舒一口气,如果哪怕只漏掉一只,小南就要遭殃了。
他重新穿好连指手套和雨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担架上,笑呵呵地说道:
“喂,弥彦,小南,长门,别愣着了,这种手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这地方十分危险,我们现在必须出发了。”
长门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透的食腐乌鸦,心下不禁骇然。每一具尸体,要么被手里剑割断了脖颈,要么被千本洞穿了眼睛,总之都被命中了要害部位,手法干净利落,一击致命。
这不仅需要勤学苦练,更需要大量实战演练,锻炼意志,锤炼杀意,才能眼也不眨地将它们瞬间置于死地。
长门抬起头,再看向隼胧时,目光里已经充满了崇拜。
小南看着怀中的飞鸟平安无事,长舒一口气,注视隼胧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感激。
唯有弥彦目光复杂地看着隼胧,准确地说,是他的双手与左脚。
虽然他的手法很酷,但弥彦已经看到他为了投掷手里剑和千本,迫不得已摘下手套和脱鞋的动作。即便他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穿上了手套和鞋,但瘴气和被污染的雨滴还是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手脚。
弥彦在心底叹息一声,对长门说道:
“隼胧先生是对的,我们先走吧。”
长门连连点头,一行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行进途中,弥彦转头看向隼胧,后者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躺在担架上,双手却是平放着,显然做好了随时摘下手套的准备。
弥彦顿时明白,长门看似轻松惬意,实际上神经紧绷,警惕心拉高到了极点。他之所以故作轻松,实际就是为了让大家忽略他已经中毒的事实。
“你没事吧?”弥彦忍不住问道。
隼胧听出了他语气中有异样,知道他在询问自己毒性进展如何。为了让他放心,他语气轻松地安慰道:“你放心,问题不大,我好歹也是个中忍,用查克拉压制一下就好了。”
弥彦犹豫了一下,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隼胧撑起身体,对视着弥彦的眼睛,微笑着反问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去看腿伤呢?”
弥彦顿时语塞。
隼胧继续说道:“是你让我明白,这个世界真的有拂晓存在,也是你让我看到,拂晓能驱散黑暗,迎来温暖和光明。”
他温柔地看向小南怀中的飞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说道:
“在临死前,让我也做一回拂晓吧。”
弥彦又问道:“但你的查克拉也有限吧?你不可能将所有查克拉用在压制毒性上,毒性始终存在,但查克拉总有耗尽的一天。”
弥彦的话提醒了小南和长门,一行人停下脚步,用意外和担忧的目光看着隼胧。
隼胧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安慰道:“等见到纲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纲手?
听到这个名字,弥彦摇了摇头。的确,纲手作为忍界的神医圣手,瘴气之毒当然难不倒她,但关键的是,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他虽然出身于雨之国,但活动范围也只局限于雨隐村及周边,要不是没有第二条路走,他才不会来这瘴气森林。这里环境复杂,要想走出这里,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真的能撑到活着见到纲手的那一天吗?弥彦对此报以深深的怀疑。
欠人人情和变数是弥彦最讨厌的两件事,可偏偏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了,这让弥彦苦恼不已。
弥彦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解除隼胧的毒!
但是解药又该如何配置呢?
瘴气森林作为雨之国的重要区域,因其环境恶劣地形复杂,已经被布置为重要防线,尤其是雨隐村的首领半藏,他本身就精通用毒之术,所以自然会针对瘴气配置解药,雨隐忍者更是应该人手不止一份。
但问题是,在战争时期,没有任何忍者会将解药赠予来路不明之人,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份解药最终拯救的,是朋友,还是敌人。
与其冒着资敌的风险拯救陌生人的性命,还不如留着解药解救几个因激烈战斗而吸入毒气的战友,这是非常理性正确的想法。
求人不如求己。弥彦又突然想起那根忍术学习卷轴:腐败的呼吸。
他逐字逐句回忆着里面的内容,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相比较于森林中的瘴气,“腐败的呼吸”则属于加强版。
既然“腐败的呼吸”是森林瘴气的加强版,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它的解药也对瘴气之毒有效呢?
虽然没有明确证据表明“腐败的呼吸”是瘴气之毒的加强版,但在弥彦看来,忍术卷轴是通过签到得来的,上面的每一句话都措词准确,绝对不会发生歧义。
虽然只是没有经过论证的猜测,显得有些太牵强,但不管它正确与否,找齐“腐败的呼吸”解药的材料,并配置出来,这是弥彦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既然别无他路,弥彦也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冒险一试。
这时长门突然汇报说:“阿土在前面发现了一片小型营地,3顶帆布帐篷,帆布上印有木叶的村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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