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大了,她伏在冰凉的地上,终于,身边的人消失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婶是被急促的门铃给吵醒的。她嘟哝着披上外衣去开门。可是一打开吓了一大跳。
屋外站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女人。她仔细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哎呦,小姐你的脸怎么了啊?”
秦暖一声不吭地推开张婶,疯了一样冲上二楼书房。紧接着,楼上传来一声哗啦巨响,像是储物柜被推翻的声音。
张婶急忙上楼。打开书房的门,她傻眼了。秦暖疯了一样在满地的狼藉中疯狂翻找。
“哎呦!小姐诶,你到底怎了?”张婶想要去阻止,可是却被秦暖一把推开。
一切的一切她都忘了。可是,还有人跟着她一起经历过。
父亲,哥哥,他们的东西中一定有关于她的那一部分失去的记忆!
秦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迫切的想要寻回当初的记忆,她想知道的是她忘记的,终究是什么。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她不吃不喝,疯了一样地在秦家上上下下疯了似地翻找。
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她想要知道的都哪里去了?
找不到,找不到,一个字都找不到!
当张婶看到眼睛中挂着血丝的秦暖,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张婶,我问你,八年前的所有东西,都哪里去了!”几天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秦暖忽然抬起头,直定定看着她。
张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秦暖会突然间问起这个:“八年前……八年前的所有东西,都被老爷烧了……”
秦暖呆呆地看着她。
烧了……
连同她的记忆,一起烧了……
为了让她毫无负担的活着么?
为了让她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的活着么……
还是为了她可以嫁给厉漠年?
可是,她做不到……
一阵天旋地转,秦暖只听见张婶的声音越来越远。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你别急,你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医院!你挺住啊!”
高晟很郁闷。
很郁卒!
他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悲惨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烦闷地坐在SUV里,顶着正午的大太阳,有气无力地看着草地上几个手下来来回回地找着什么。
“晟哥!晟哥!找到了!找到了!”
高晟眼中一亮,等到他看见手下献宝似地拿来一个铁片一样的东西,顷刻间憋了两三天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了。
他再也顾不得形象,狠狠一脚踹飞了巴结的手下。他怒吼:“你TMD的有没有脑子啊!是钻戒!谁要你特么地拣什么易拉罐拉环啊!卧槽!智商值不够就给我去充值再来!”
“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屎长大的吗?给你们说过了,是一对一克拉的钻戒!心形!心形!不懂什么是心形吗!妈的!都给老子去死!”
高晟吼完,又飞起一脚一个个踹过去。最后一个手下瑟缩了下,躲过了他这一脚。
高晟的脸色更黑了。他危险地推了推眼镜,朝着最后一个手下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个手下战战兢兢地走来。
高晟笑了笑:“小子,出息了啊!晟哥的无影脚你都敢躲。”
“呜呜……晟哥,我我我……我我我错了。您踢!您狠狠地踢!”那手下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妈一样闭上眼,半蹲在高晟面前。
“砰”高晟飞起一脚,把他踹出了两三米远。
“都特么给我找!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高晟怒吼。
“流氓!混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高晟的脸顿时黑了。他猛地回头。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厌恶地看着他:“你们这群社会的渣滓,大白天的就不要在这里污染视线了!再来这里嚣张小心我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高晟听了,心头的怒气顷刻间又膨胀了几分。他大步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敢和他呛声的女人。
“什么是社会的渣滓?这位小姐,你说话当心点。”高晟心情很差地冷哼。
岂料那个年轻的女人一挺胸脯,冷笑:“我说错了吗?你们不就是厉漠年的走狗吗?”
高晟一听,一股怒火像是被冰水一下子浇了个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你是哪位?来这里干嘛?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谁?”
“我?你不需要知道。”那年轻女人傲慢地冷哼,不耐烦地开口问:“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小小精致的钻戒。
高晟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去!
他在这里几天和着十几个手下差点要把这里的草地都翻了一遍了都找不到的东西,竟然在这个女人身上。
“原来是被你捡到了。给我!”高晟急忙伸手去抢。
那个年轻女人却十分警惕地一缩手,把戒指护在胸前。她那双大眼圆溜溜瞪着高晟:“干嘛给你?这东西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高晟急了:“我当然有证据了。这对戒指是我跑腿去买的。钻石一克拉,能值几个钱?不就是钻石面切得漂亮,是心形的。小姐你赶紧给我,不然我老大会把我生生拆了的。”
那年轻女人眼咕噜一转,问:“他?厉漠年他要这戒指干嘛?”
高晟一听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古怪。他眯了眼:“这戒指是他送人的,原本是一对的。你捡到的是男式那一款,还有女士那一款呢?对了,小姐,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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